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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蔺简开始自己写。宁悬还书还了好半天，李文静正好问他题，宁悬就顺带指点了一下。李文静支着笔：“宁悬同学，你在给他补课吗？”宁悬冷淡的“嗯”了一声。“你们这个费用怎么算，一小时一百吗？”李文静问。“嗯？”宁悬给她写着解题步骤，“不花钱啊。”“不花钱补课啊。”“嗯，对。”“真羡慕蔺简同学。”宁悬不语，将草稿纸推给她：“你自己看看，明白了没？”“嗯。”宁悬还有些不放心，“李同学，他数学太差了，麻烦你以后还请你多帮助一下。”“不麻烦不麻烦，你以后晚自习还过来吗？”李文静问的小心翼翼。“嗯。”“那我有题可以问你吗？”“可以。”“谢谢你。”“没事。”宁悬态度淡然，“是我该谢你。”等他回去座位的时候，蔺简第一问写出来了，虽然有些小细节出了问题，但整体思路还是没问题的。宁悬很欣慰。他在教室继续待了二十分钟。教室人都走光了，就剩他们两个。刘森平一般走的迟，走之前会顺道看看班级的情况，叮嘱几句关窗关灯的问题。他从玻璃窗看进来，最后打开门。“刘老师？”蔺简叫了一声。“你们在干嘛呢？”蔺简一副放松的状态，惬意悠然：“他帮我补课呢。”“哦，不早了，早点回家休息吧。”“好的，刘老师。”蔺简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看着宁悬认真写题的样子，“回家吗？”“那好吧。”两人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蔺简关了前排的灯，“你出去，我来锁门。”“嗯。”宁悬站在他身后，帮他抱着书。走廊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只有个别教室还开着灯，有一两个学生正在学习。他两并排走着。蔺简手背有意无意的从他手背划过，“你能看清吗？”“嗯。”这也不算太黑，宁悬视力不差。“你要是看不清你就抓着我的手，反正现在也没有人。”蔺简搁了半晌又重复道。宁悬轻滞。他算明白蔺简的心思了。想牵手。但他依旧没动。蔺简舔了舔唇，无奈道：“手给我。”宁悬抬头：“有监控。”“有监控怕什么，又没有人专门坐在监控室看，再说你靠近点，他拍的不清楚。”“简哥……”这两个字就音调婉转，多了几分撒娇。蔺简根本顶不住，“行吧，行吧，不牵了，握一下可以吧？”“呶。”他把手递给蔺简。轻轻握了一下，还没多走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咳嗽声，宁悬慌乱的将手抽走，胡乱塞口袋里。蔺简晃悠悠的走在宁悬身后，直到上层楼的那个男生走下来，蔺简与那男生并排，不羁的扬唇提醒：“兄弟，感冒了就回去抓紧吃个药，高三了，别累坏身体哈。”这个路人男生受宠若惊，“哦”了一声，疾步下了楼。宁悬问他：“你认识吗？”蔺简摇头：“不认识啊。”“那你关心他干嘛？”“哪有关心了？谁让他咳嗽了？”蔺简挑眉抱怨。要不是那声咳嗽，这手都牵下楼了吧？宁悬：“……”两人出了校门，校门口，是一条马路，夜间车辆少，灯光也暗。迎面一道车灯打过来，蔺简皱眉，下意识牵过他的手，带着他走。那掌心的温度不冷不热，温温的。他们两牵手的次数很少，这大概是第二次。过了马路，蔺简也没打算松手，将他手腕揣向自己口袋，一声不吭继续向前走。宁悬低着头。匆匆的跟着他走。“饿吗？”蔺简问他。“有点。”“吃烤面筋吗？”“那是个什么东西？”“你没吃过？”宁悬摇头。“行嘞，哥带你见识大世面。”蔺简又折回去，要了两串烤面筋。“我跟你说，这玩意超好吃，尤其是他的蘸料，特别带劲。”他无意的开口，“我都想以后开这样一个小商铺，就卖烤面筋，这玩意，也挺赚钱的。”宁悬脑袋一激灵，他仿佛看到若干年后蔺简系着围裙摆推着车在校门口继承这位大爷衣钵的画面。吓的他立即摇摇头。不会的，应该不可能吧。回家的路上，蔺简发现宁悬他自从吃上这个东西之后，就越来越沉默，话都不说一句。“你有心事？”宁悬慢吞吞的咬着烤面筋，“简哥，你以后……真不是打算去做烤面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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